君绯色很庆幸自己没晕车的毛病,要不然她非被晃吐了不可!
夜皇陛下连云彩也没召一朵,就是凭空飞的。
君绯色向下一看,群山如缕,人像蚂蚁一样小,
这高度少说也有三四千米!
而她像是坐在无所凭依的气球中,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恐高了!
这个高度的罡风还是很厉害的,而这位夜皇的速度能比上超音速飞机,云彩自他们身侧如飞掠过,让她看着都有些眼花。
君绯色觉得外面的风一定大的难以想象,她如果在结界外,只怕能被风直接撕裂。
但看这位夜皇的样子,倒看不出在狂风乱舞的样子,他衣袂飘飘的角度恰好,仿佛周围是吹面不寒的杨柳风。
她的眼睛落在他雪白的长发上,心里琢磨,她在彼岸花的禁地看到他时,他的头发是墨黑的,现在却成了白的。哪个是他真正的发色?
又看了一眼他的面具。
她在那禁地是曾经看到他的脸的,但她也知道这位魔君会变幻形貌,所以她见到的未必是他真实的。
或许现在面具下的脸是凶神恶煞。
她正沉吟,夜月澜忽然侧头看了她一眼,笑吟吟看着她:“想什么了?是不是在腹诽本尊?”
君绯色瞥着他不说话。
夜月澜似想到了什么,指尖向她弹了一个法诀。
一道白光后,君绯色又能说话了:“不敢,陛下这要带我去哪里?”
“带你去成亲。”
君绯色噎了一噎:“陛下不要再开我玩笑了。”
夜皇陛下微笑瞧着她不说话,那眸光如夜般深邃。
君绯色被他瞧的寒毛直竖,她再顿一顿:“绯色只是一个普通女子,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劳堂堂夜皇陛下惦记的。”
这次夜皇陛下似笑非笑望她一眼,这一眼似大有深意,君绯色解读不出来。
而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君绯色就更不懂了:“你身上值得本尊惦记的实在是太多了!本尊得一样一样分门别类来研究……”
君绯色:“……”
她恍惚觉得自己成了什么稀罕品,勾起了这位夜皇陛下的好奇心。
她看着他面具后水波样的眼睛,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毛又无端地竖了一竖,她轻吸一口气:“请说具体些。”
夜皇陛下手臂一抱,依旧笑吟吟的:“譬如你的功夫很怪异,我瞧着怪眼熟的,却看不出你的师门。”
君绯色不说话。
“譬如你明明修炼到灵力三阶了,却不会游水。”
君绯色:“……”
夜皇陛下凑近结界,瞧着她的眼睛:“再譬如你已经是我的妻子,却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。”
君绯色有些不淡定了:“陛下这是做梦没做醒?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妻子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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